20世纪上半叶,一个家庭的长子,15岁离家,从此音讯全无。
13岁在工厂做童工的大妹妹,只记得那天哥哥给她送的午饭,是苋菜焖饭。因为哥哥说要去上海打工,又说最小的妹妹送了人,大妹妹哭得午饭一口没吃。
二妹妹那年8岁。她和妈妈一同去火车站送哥哥,她说阿哥,你要走到窗口来和我说再会哦。哥哥真的从火车窗口找到月台上的妹妹,挥手说,再会再会。
唯一多知道一点点儿子下落的是父亲,儿子是跟着父亲的熟人走的,亦知道儿子离开了工厂去参*,后来呢,后来发生的事,父亲知道多少,谁也不清楚。父亲中年早逝,最后的岁月闷闷不乐,是否跟儿子有关?
只有母亲,似乎是无暇顾及的,长子走了,下面还有一众儿女要吃喝,她要在丈夫不在家的时候,趁日机轰炸之际上街抢米,保*一家人不致饿死。她要像老母鸡一样,在日本兵闯人家门时,以弱小的身躯护住孩子。
难以想象,时隔数十年,当他的面容在亲人心里日渐模糊时,这个少小离家的男孩,年轻而清秀的面庞,出现在了闹市的橱窗里。
那是“先烈英模”宣传窗,写着,某年某月,他为国捐躯。
一家人,老老小小,前前后后,像电影里一样,跑呀,跑呀,跑到橱窗前面,对着久违的亲人,凝视,眼泪哗哗。
少年又回到了亲人们中间。
他的妹夫怀着崇敬,搜集了有关烈士的点点滴滴,家庭背景、生前组织关系、战友的来信……按日期细心编排,装订。
他的外甥女采访了家里所有长辈,记录整理大舅生前极其有限的存留在亲人心中的细节,比如“苋菜焖饭”和“车窗告别”。
更小的孩子则爬上老宅客厅的太师椅,仰头看挂在正中相框里那些老旧发黄的*书和照片,叽叽喳喳地议论着,照片上那个“哥哥”有多厉害。
只有他的老母亲,无论小辈们做什么,说什么,她从不管,不*嘴。随着时光流逝,彼时少年,在家人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一个符号,一种精神,想起他时,更多的是自豪、光荣,而非悲伤。只有在老母亲心中,他永远是一个失去的儿子,那痛,不能触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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